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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额尔古纳右岸丈量历史与现实
——荣威W5“丈量边关 致敬英雄”传奇边关行札记
作者:施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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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报记者 施乾元 文/摄
图1:六卡到七卡之间的额尔古纳河形成了一个太极图形,构成边界,分割着两岸。
图2:“丈量边关 致敬英雄”传奇边关行线路图 资料图片
图3:满洲里国门

引子

  1685年至1687年 (康熙二十四年至二十六年),在平定“三藩”之乱并收复台湾后,康熙皇帝组织了两次收复雅克萨之战,驱逐俄军,收复失地。此后,两国通过平等谈判,于1689年9月7日(康熙二十八年七月二十八日),签订中俄《尼布楚条约》。条约签订后,玄烨命在黑龙江重要处所建城驻兵,设置驿站,制定巡边制度。公元1727年(清雍正五年)起,清廷沿额尔古纳河右岸先后设置 18座卡伦(哨所),其中 14座设在今额尔古纳市境内。

七卡·秋风·冬雪

  当“丈量边关 致敬英雄”荣威W5传奇边关行车队离开草原一周之后,天气预报显示,十月中旬,白雪已经光临北疆,覆盖了车队离开时还是一片金黄的原野,残存的几片野山楂树的红叶,应该也已凋零殆尽;呼伦贝尔草原上的温度已下降到最低零下8摄氏度左右。此时,那里的边卡想必已是一片皑皑的世界。
  而这才只是北国严寒的开始,边卡的战士们要在这天寒地冻当中,经过半年的坚守后,才能迎来明年的春暖花开。
  七卡是中俄边境线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哨卡,我们的荣威W5车队一早从室韦出发,向西南方向沿国境线行走,在草原间一条窄窄的砂石路上,经三四个小时的车程后,才到达这里。
  一路蜿蜒,砂石路异常颠簸,而这已是各关卡之间最好的交通道路。车队的右侧就是提示将到国界边缘的铁丝网线。
  从远处看去,很难看到七卡的身影,因为七卡不过是一个安静的草原小镇中并不起眼的一个军营。如果不是门前哨兵脸上凝重的神态与院内蓝天下旗杆上飘扬的五星红旗,经过的人也许会把这里当做一个普通机关的院子而已。而就是这样一座小小的院落,承担起了守护祖国边疆的重任。
  七卡所在地隶属于黑山头镇。依照有关传说,黑山头曾经是成吉思汗封给其妹夫的领地。今天,踩在这块土地上,遥想当年,可以想见,铁蹄得得之声扫过之后,在成吉思汗蒙元帝国的版图上,一寸一寸的土地渐渐归于其麾下,于是行赏分封筑城,完成一次一次的扩张。
  现在,若是仔细找寻,或许在这里还能找到一座古城留下的残砖断瓦。但是找到又如何呢?约近千年之前的旌旗猎猎之风早已不再,千年前的版图早已不再,隔岸相望,过去自己放牧的草场如今已经成了别人的家园。一次次的历史变迁之后,疆域已经有了重新的归属。
  而为了保障这份疆域世代永恒流传,不再失去一寸一厘,固守在边卡当中的士兵们,便在辽阔草原上的宁静中,在一年寒暑两季的更替里,一年年,默默守护,度过岁月轮回。
  没有更多的寒暄,甚至也没有采访,我们只能是静静地观察。边防部队的日常工作是紧张有序的,我们的到访也只能是短暂的相会。我们走了,走向都市的喧嚣;战士们留下,恢复这里的静默。一切,如同我们车队慢慢驶离七卡这一座小小的院落,身后卷起的阵阵烟尘,总归会渐渐消落,归于空无,甚至看不出我们曾经来过的痕迹。烟尘消落之后,唯一留下的,是战士们无声的坚守。
  或许,对于我们久居都市的人来说,安静的边陲远隔了喧嚣,所以片刻的宁静是一种享受;而对于这里的家园守护者来说,边陲的宁静却是一种无声的考验。本来就已足够平淡的日子,在宁静中就会被牵拉得更长,长得必须靠一种信念去坚守,去度过。

恩和·列巴·民族乡

  从室韦到七卡的路上,一定会经过恩和。远远看去,这里就与其他乡镇有着显著不同。建筑的形式与俄罗斯的更为接近,而与蒙古风格有着明显差异。不错,这里就是一个俄罗斯民族乡。全乡3000人左右,俄罗斯族占了1500人。
  不同于大部分中俄混血的俄罗斯族人,彼得霍娃达伊霞大婶是一位标准的俄罗斯后裔。父母早年旅居于此,她也生于此,长于此,并在此结婚嫁人。而当中苏两国关系变得紧张的时候,原本可以与父母一同离开的她,不忍与丈夫分离,最终留了下来。
  留下的彼得霍娃达伊霞以烤列巴维生,按照俄罗斯传统的烤炉方式去烤。即便有了电烤箱,她也还是坚持着自己的做法。直到今天,把她自己也烤成了老祖母,她烤列巴的炉灶也一天都没断过烟火。
  过去在烤,烤的是一种日常的生活;如今,彼得霍娃达伊霞烤列巴的小屋已经烤成了一个游人必到的观光点:循着飘在街上的烤列巴的香味,就可以找到她的列巴房,一个可以花上六元钱就可以买到一个列巴,坐在长凳上休息片刻的旅途之家。如果碰上老太太精神不错,你还可以跟她聊聊天儿。虽然,当你听到一位有着标准俄罗斯外貌的老太太,一张嘴说出的却是标准中国话的时候,你多少会有些错愕,甚至疑惑,这里到底是谁的故土?又是哪个的家园?但是,对于所有生活在此的人们而言,这里就是他们自己生老病死的居所,割舍不掉。
  恩和所以被确认为民族乡,是因为这里有着许多的中俄混血的后裔。原来的乡长曲德新就是其中一位。据说他的祖上是从河北一路讨生计到了额尔古纳左岸,与俄罗斯姑娘组成了家庭,而后来到恩和定居。对于曲德新而言,这样的身份曾给他带来了麻烦,外国人的相貌让他很难解释清楚他跟对岸的国家没有关系,尤其没有任何的特殊关系。但是,在某一个年代里,仅仅是他的长相,就是麻烦。所幸那只是一个短暂的过去,正是在曲德新的努力奔走下,1994年,恩和被批准为民族乡,乡里这一群特殊的人也成了远方来客特别关注的对象。时间带来了人事变迁,带来了恩和的沧桑变化,也带来了曲德新今天的“优秀家庭旅游户——瓦西里之家”。坐在俄式风情的餐厅里,这位俄文名字叫做维茄的62岁老人,脸上一直是微笑的神情。那些与他的相貌与血统相关的事,似乎都已飘远。
  在额尔古纳河道的中间,那条看不见的线成了分割疆域的边界。不管左岸右岸,没有谁愿意再去退让一丝一毫。但是,在恩和,甚至是就坐落在额尔古纳边上的室韦,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不管是来自哪里,血统如何,他们早已经是中国,已经是中国人的一部分了。边界给予他们以归属,而国家,则给予了他们以尊严。

满洲里·边关·红色通道

  满洲里位于内蒙古呼伦贝尔大草原的腹地,东依兴安岭,南濒呼伦湖,西邻蒙古国,北接俄罗斯,是我国最大的沿边陆路口岸。1901年因东清铁路的修建而得名,是亚欧大陆桥的交通要冲。1945年,苏联红军由此进入中国东北,与中国军队一道,击败了日本关东军;六七十年代,冷战风云波诡云谲,中苏两国上百万军队在此紧张对峙;今天,当我们的车队到达此地的时候,庄严雄伟的国门内外两侧,蓝天下是一片宁静与祥和。
  在国门大厦的四楼,正当我们观光的时候,一列火车瞬间从视野中出现了,从国门内一侧,经过国门脚下,缓缓驶入了俄罗斯的边界。一节节车厢货柜上,装载的应该是两国贸易往来的商品。
  而在上个世纪的二三十年代,满洲里是我党与共产国际的红色通道;就在我方国门稍往后的位置,铁路路基下有一个五米宽的通道,这就是满洲里红色国际秘密交通线遗址。如今在国门附近的小广场上立有石碑记载着这一段历史。碑记介绍,建党初期,为加强与共产国际和苏共的联系,中国共产党依托中东铁路经满洲里辟建了一条组织周密的红色国际秘密交通线。我党早期不少领导人都曾在此处留下足迹。
  今天的满洲里,早已没有了硝烟的味道,街头到处是具有各式民族风情的建筑,街巷之间,尽是大大小小的集贸市场。在市场当中,你可以看到、听到不同的相貌、不同的口音,不仅是边境两边的居民往来,这里也有大批来自内地如义乌、扬州等地的生意人。
  今天的满洲里,就是这样,由种种人群混杂着,就像一个纷繁复杂的套娃一样,错落着套在一起,成为一个新的整体,成为新的满洲里。

后记

  十一,5天,1000公里,漫长的边防线,20辆荣威W5组成的“丈量边关 致敬英雄”传奇边关行车队,在历史与现实交错的边界,寻找着一段段的传奇,感佩着英雄一点一滴的壮举——在此次行程中,荣威W5车队在呼伦湖畔,面向万里浩渺烟波,尽享冲破城市藩篱羁绊的精神放牧;在牛羊成群的铁木真行营,追忆早已风化成历史浮雕的 “成吉思汗远征图”,感悟王朝的兴衰更替;在海拉尔纪念园,缅怀为中国人民的自由和解放浴血沙场的红军战士。从留存着历史风骨的军事遗迹中,从铭刻着无数英雄传奇的建筑中,阅读历史,致敬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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