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一：程茂全近照
图二：唐代韦应物诗《滁州西涧》 章草
图三：善德 隶书
■本报记者 孙燕明
　　在北京书画界，提起程茂全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程茂全先生是当代著名章草书法家，师承章草艺术大家郑诵先先生，又得到启功、欧阳中石、沈鹏、萧劳、王遐举、王雪涛、齐良迟、蒋雨浓、黄高汉等艺术大师和书画名家的悉心指教，形成古雅浑厚、遒劲洒脱的艺术风格，在北京书画界享有盛誉。此外，他还担任北京宏宝堂文化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以经营名家字画闻名遐迩。近日，在北京琉璃厂宏宝堂书画店，本报记者采访了程茂全先生。
受家庭熏陶自幼酷爱书法
　　1957年10月，程茂全出生在北京的一个书画世家，受家庭熏陶自幼酷爱书法艺术。他父亲程俊良是我国著名的没骨画画家，母亲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老祖程鹤年是清朝盐运使，拥有万贯家财，富甲一方。祖父程祖荫在上世纪初来到北京，曾在北平国立艺专教务处任职，也是当时北平享有盛誉的书法家，曾长期在北京琉璃厂“挂笔单”贴补家用。程茂全的三姑爷陈东湖先生早年以诗、书、画三绝而享誉京城。仅就绘画而言，陈东湖先生的没骨画造诣很高，孙其峰、田世光、孙菊生、钟质夫等名家都是他的学生。没骨画是我国传统花鸟画的一种画法，形成于五代时期，流行于明末清初。它直接用颜色画成花叶，而没有“笔骨”，即用墨线勾勒的轮廓。其主要特点是，色润其表，骨在其中。陈东湖先生和程俊良先生的没骨画，均有紫禁城如意馆没骨画遗韵，在京城久负盛名。
　　程俊良夫妇共生了9个儿子，一直想要闺女未能如愿，程茂全是最小的儿子。其中，有两个儿子幼时夭折，成人的7个儿子几乎都与书画和京剧结下不解之缘。老大程茂元从小喜爱京剧，擅长花脸，得到京剧名家宋富亭的悉心指教。他曾考上戏校，因奶奶怕他吃不了苦而放弃，后来成为国家干部。老二程茂祯也喜爱京剧，擅长老生，当年曾登台在现代京剧《红灯记》中唱过整场的李玉和。老三程茂才喜爱书法，曾任北京煤气用具厂副厂长，主持过北京亚运会主会场巨型火炬的设计和安装，退休后以挥毫泼墨为乐。老四程茂仁自幼酷爱书法，长期临习《玄秘塔帖》《多宝塔帖》《兰亭序》《圣教序》等名帖，拜书法艺术大师欧阳中石先生为师，专攻行草。他曾任中国第四砂轮厂动力分厂厂长、山东省淄博市政协委员，现为北京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硬笔书法家协会会员，并担任中国公共关系协会艺术委员会委员、中国华侨华人社团联合总会艺委会理事等职务。老五程茂煜自幼学习书画，毕业于北京实验大学国画专业，擅长画花鸟和人物，在北京书画界小有名气。他曾任北京煤炭公司二厂工会副主席，退休后成为职业书画家，现为北京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华炎黄文化研究会会员，并担任中华艺术交流协会理事、中国公共关系协会艺委会委员等职务。老六程茂启喜爱京剧，现在是北京积水潭医院膳食科的特级厨师，业余时间喜欢哼唱几句老戏。
　　程茂全家有一副对联世代相传：“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他父亲程俊良性情豪爽、以诚待人、淡泊名利、行侠仗义，结交了很多书画界和梨园界的好朋友。程茂全说：“我爷爷程祖荫共有3个儿子，有两个儿子分别在30多岁和50多岁时因病去世了。我父亲程俊良便独自撑起程家的门户，后来在北京西城区丁章胡同购买了一所独门独院的房产。家父多才多艺，不仅擅长绘画，也会拉京胡、修理钟表、玩照相机和鉴定珠宝，还是京城梨园界有名的票友。他曾拜著名琴师徐兰沅为师学习拉京胡，手头拮据时凭着给戏班操琴也能养家糊口，曾为很多梨园界的名角操琴。解放后，我父亲曾开过一家照相馆，除了为老百姓照像外，还拍摄风景人物、名胜古迹照片，洗成放大的黑白照片后，再采用水染或油染方法制成彩色照片出售。”当时，程俊良先生的好友郑诵先、王雪涛、娄师白、王遐举、萧劳、齐良迟、李少春、侯玉兰、宋富亭等社会名流，经常到程家纵论天下、吟诗作画、吹拉弹唱，可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1978年，程俊良在去世前两个月，曾拉着茂全的手说出自己交朋友的准则：“吃亏行，占便宜不行。”老人家临终前嘱咐7个儿子说：“我死后，人家借我的钱，你们不许要。我欠人家的钱，你们一定要还。”老程家忠厚传家由此可见一斑。

师承章草艺术大家郑诵先

　　受家庭环境熏陶，程茂全从5岁开始练毛笔字，幼年时代从师于书法家黄高汉先生，先从唐代书法家颜真卿的楷体入手，此后遍临柳公权、褚遂良、欧阳询等诸家书法，以及大量南碑北帖。黄高汉先生的书法被赞誉为“帖心碑骨”，颇有赵之谦的遗韵。黄高汉先生教了茂全两年，又把他介绍给郑诵先先生。程茂全12岁时，正式拜书法艺术大家郑诵先先生为师，主攻章草，兼学诸家，得融会贯通之妙。
　　程茂全满怀深情地说：“我的恩师郑诵先先生，从书法的间架结构开始教我。他告诉我，‘上下部首组成的字叫间架，左右部首组成的字叫结构。’他不仅教我书法，还教我怎样做人，经常告诫我‘心不正则笔不正’，对我的人生产生了深远影响，使我受益终生。”
　　郑诵先先生自幼即习文史、诗词和书法，书法从隋碑入手，各体俱能以草书见长，晚年尤喜章草，将今草和章草相结合，兼具汉碑、南朝爨龙颜碑和东晋爨宝子碑的笔意，形成苍劲雄浑、古雅朴茂的艺术风格，被公认为北派章草的典型代表，素有“章草王”的美称。解放前，郑诵先曾与傅增湘、夏仁虎、吴北江、章士钊、关赓麟、许宝蘅、商衍赢、叶恭绰、郭风惠、郭啸麓、陈云诰、钟刚中、黄君坦、刘文嘉、汤用彬、张伯驹等数十位文化名流组成姊园诗社和庚寅词社，从事以诗词为主的文化活动。1956年，郑诵先与张伯驹、郭风惠、陈云诰、萧劳等老先生共同发起创建了新中国第一个书法研究社团组织——北京中国书法研究社，由陈云诰先生担任社长，郑诵先先生担任秘书长。1964年，郑诵先先生与郭风惠、溥雪斋、康伯藩、刘博琴等书法家联袂在中央电视台创办的电视书法讲座上授课，首开中国电视书法讲座之先河。书法泰斗启功先生评价郑诵先先生的章草书法：“不作圭角怒张之态，而笔力圆融，中涵古朴之致。”
　　章草是极具文化品位的一种书体。草书的起源亦如其它书体，无法确指始于何时。真正形成草书始于汉初，其演变过程为先有章草，而后又有今草，再后才有狂草等书体。章草从隶书发展而来，字字独立，保留了隶书中波磔的写法，可称是隶书的草写。清人段玉裁说：“其各字不连绵者曰章草，晋以下相连绵者曰今草。”章草具有高古、浑穆的气象，直到东汉时期才日臻成熟，至魏晋而登峰造极，发展到隋唐逐渐退出书坛。元代赵孟頫提倡书法复古运动以后，将章草作为草书的渊源，得到不少书家的青睐。到晚清和民国时期，章草再度被文人书家所看重，出现章草复兴的迹象。
　　程茂全自幼生性机灵、悟性极高、兴趣广泛，又正逢“文革”期间，学生纷纷走出校门，以社会为课堂，以他的性情自然是见什么都想学。姨夫宋富亭是中国戏校创始人，也是武生花脸名家，许多京剧大师都是他的学生。父亲程俊良与李少春等京剧名家是多年的至交。通过耳濡目染，程茂全幼年时就成了票友，喜爱唱京剧和拉京胡。随后不久，他又跟人学习少林武术和正骨推拿。此外，还广泛涉猎装裱、刻印、绘画等诸多艺术门类。
　　程茂全拜师后，郑诵先先生看了他临摹的一幅碑帖，在上面写了一段话：“吾友少子曰茂全，聪明好学性所便，丹青笔妙承家学，从我问字说同源，学如牛毛成麟角，傥其成者善琢磨……茂全好学而务多，书此勖之，故又为之制字曰淳一，使勿杂也，质之尊甫俊翁云何？”这段话的意思是让茂全学艺别贪多，别什么都想学，专攻一门技艺，并给他起字号叫淳一。郑诵先先生与程俊良是几十年的至交，最后征求他的意见如何？
　　此后，程茂全一直以淳一为笔名，集中精力主攻章草。他对此解释说，“淳”者纯粹也，醇厚也；“一”则非数字之“一”，而系人文之“一”也。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庄子·天下篇》中说：“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可见这“一”之博大精微和生生不息之力。
　　有一次，郑诵先先生让茂全装裱一副自己写的《大观楼》楹联，茂全拿回家后精心临摹了一副作品，几天后将自己临摹的作品装裱好让郑老看，郑老以为是自己写的那副字，随即脱口而出：“我写的怎么会这么散呢？”茂全连忙解释是自己所写。郑老告诫他说：“青年人喜作草书，然不识其章法，盲无准则，急在结疵。”从此，程茂全潜心钻研章草书法，无一日懈怠，深得郑老章草笔法精髓。郑老对茂全更是悉心指教，把自己的书法绝技毫无保留地传给他。
　　程茂全对恩师郑诵先先生极为敬重，在生活上对老人家精心照顾。1976年，唐山大地震波及北京，茂全从家里跑出来，第一个奔向恩师家，看看老人家是否安全，需要哪些帮助。茂全成名后，没忘老师的教诲之恩，在他的操持下，《郑诵先书法选》和《郑诵先章草千字文字帖》相继出版。

到农村插队仍勤学苦练

　　从幼年时练毛笔字开始，程茂全就坚信一句名言：“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1976年，程茂全来到顺义高丽营插队。当家人和邻居送他插队时，邻居中有一位大姐对他说：“你到农村插队，肯定得学会抽烟，也不可能坚持练字。如果你能一口烟不抽，天天写毛笔字，我会奖励你一件珍贵的礼物。”程茂全当即表示：“我保证不吸烟，每天坚持练字。”
　　到农村后，程茂全埋头苦干，从不偷懒，又会写字，乡亲们都非常喜欢他。全村有知青90多人，每天评上8.5分的只有5个人，他便是其中之一。那时生活条件极为艰苦，有时没有桌子，他就跪在地上练字，趴在床板上练字。他每天干10多个小时农活儿，手被锄头和镰刀磨得生疼，有时累得连毛笔都握不住，但他仍然点着煤油灯，一直写到夜深人静，极度困乏时才放下笔。每到麦收和秋收时节，村里要开动员会，他就被请去写宣传标语。每到元旦、春节，他就为乡亲们写楹联。插队第二年，程茂全被评为先进知青，并被推荐到伙房担任管理员，每天忙于采购、炒菜、烧饭、卖饭，各种事务极为繁琐，他照样坚持每天练字。
　　当时，在离程茂全插队村庄两公里远有一家供销社，每天早晨卖一两扇猪肉，限量供应，卖完为止，附近村庄的村民都到此排队买肉。有一次，他到这家供销社买肉时，无意中发现一条河渠渠沿上盛开着一朵紫色小花，走近一看是牵牛花，花瓣薄如蝉衣蝶翅，迎风抖动分外妖娆。茂全一时被这朵娇艳的小花所陶醉，诗性油然而生，全然忘了到供销社买肉。他即兴作诗一首：“旭日东升照万方，渠土道壑开勤娘。不为众人所注目，自有赏者在伊旁。”待他从陶醉中醒过神来，供销社卖肉摊点处早已人去棚空。还有一次，那时正逢秋天，秋风瑟瑟，树叶飘落。程茂全有感而发创作了一首七言绝句：“飒飒西风吹地生，落叶苍黄如此景。观后忧虑几时过，何人能晓枯木情。”他通过描绘深秋萧条的景象，表达了自己苦闷、惆怅、凄凉、迷茫的心境。
　　程茂全说：“1978年，我父亲去世，得到老人家病危消息的时候，我正在队里挖河，赶回家却没能见上他老人家最后一面。我回家时，不仅没有学会抽烟，反而带回去写完的10多本字帖，邻居大姐没有食言，真的给我买了一支兰竹狼毫毛笔。那时候，这支笔的价钱相当于她一个月的工资。”

致美楼饭庄一度“洛阳纸贵”

　　郑诵先先生曾为茂全写过一首诗：“为人当自立，学习在多思。职业无高下，品流有尊卑。”1979年，程茂全从农村返城后，成为待业青年。他到过很多单位干临时工，曾给北京京剧院画布景，在北京市第八中学校办工厂开冲床。后来，他被分配到北京宣武区的老字号致美楼饭庄工作，当过装卸工，端过盘子，也炒过菜。当时，致美楼饭庄的菜单均出自他的手笔，菜单的标题用篆书，菜名用隶书，落款则用行书。有几位日本游客到致美楼饭庄用餐，看到他书写的菜单后赞不绝口，纷纷提出要购买菜单收藏。此后，致美楼饭庄就让他抄写菜单，以2元一份的价格出售，很多国际友人和海外华侨纷纷购买。10多年后，程茂全的书法艺术得到艺术大师刘炳森先生的悉心指教，两人成为志同道合的忘年交。提及当年致美楼饭庄卖菜单之事，刘炳森先生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对茂全说：“你写的菜单确实价值不菲，我那时写一幅字才卖几元钱，你快赶上我了。”
　　有道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程茂全先生在饱尝了人间的种种艰辛与苦难后，一个偶然机缘使他的人生命运出现转机。有一天，著名画家黄胄陪同朋友来到致美楼饭庄吃饭，看到用毛笔字抄写的菜单颇为吃惊，提出要见一见菜单的作者程茂全。正是由于黄胄先生的赏识，才使致美楼饭庄的领导认识到程茂全的才华，从此让他从事管理工作。不久，他又被调到北京宣武区饮食公司担任工会干事。在黄胄先生的大力帮助下，他由此结识了很多书画界的前辈，有了更多的朋友，得到了更多的帮助。1983年，程茂全的绘画作品《双雀登梅》在报刊上发表。1984年，他的书法作品在中日友好书法展中荣获一等奖。

形成古雅浑厚、遒劲洒脱的艺术风格

　　1988年，程茂全考入首都师范大学书法专业，师从博士生导师欧阳中石先生，又得到启功、沈鹏、刘炳森、萧劳、王遐举、王雪涛、齐良迟、蒋雨浓等书画前辈的悉心指教，书法技艺日臻成熟。
　　程茂全的书法中锋用笔、布势精工、体态端庄、取舍合度，极具传统功力而又不失鲜明的时代特色。他深得郑诵先先生章草之法，即提顿断按，气度缓，行笔慢，顿挫圆，有笔画处重，无笔画处轻，笔笔断而后起，由刻意到无意之中。程茂全认为，草书最能抒发人的情感，也最能体现书写者的心境，可以将自己的真情实感宣泄得淋漓尽致。
　　程茂全先生说：“书法家必须具备深厚的艺术功力、广博的文化素养、丰富的人生阅历以及崇高的精神境界，只有如此才可称之为书法艺术家。书法的格调在于雅，这种雅来自于书家自身的文化素养和艺术功力。”
　　程茂全先生的书法创作遵循以下标准：第一，注重书法形态能对欣赏者的心灵产生潜移默化影响，特别注重字体间架结构必须合理有序，欣赏者要有光风霁月之感。第二，注重书法气象要从容、稳健，而不失清新、活泼、生动的风骨。第三，书写时笔画起止、行笔以及笔画间的转换衔接要遵循“理在气先”的原则，从而有效控制字形，并能感受到愉悦的快感。第四，不因个人偏爱而追求不具普适性的个性美，而以书法作品能够传递出中国文化的正能量为终极价值目标。
　　程茂全先生经过长期的勤学苦练，在继承恩师郑诵先先生传统功力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个人的理解，形成古雅浑厚、遒劲洒脱的艺术风格，生动地表现出书法艺术的韵律美、形态美以及和谐的力度美。启功先生赋诗勉励程茂全：“笔成塚，墨成池，不及羲之即献之。笔秃千管，墨磨万铤，不做张芝做索靖。”欧阳中石先生为他题赠一副对联：“宏制丹青称圣手，宝章翰墨见文心。”

艺术人生，人品至上

　　程茂全先生的座右铭是：“艺术人生，人品至上。”《孔丛子·居卫》中说：“有此父斯有此子，人道之常也。”程茂全继承了父亲程俊良喜欢交朋友的传统，经常与社会贤达和文化名流密切往来，广交书画界、戏曲界、文学界、曲艺界、影视界、体育界的朋友，也与一些普通劳动者感情深厚。与此同时，程茂全秉持忠厚传家的祖训。作为一家知名企业的顶头上司，他始终脚踏实地做事、规规矩矩做人，没有居高临下的桀骜不羁，更没有自命不凡的傲慢与浅薄。他待人亲切、至诚至信、重情重义、乐于助人，积极参与各种公益和慈善活动，在北京书画界有口皆碑。
　　2000年之后，刘炳森先生在书画界如日中天，书法作品价格一路飙升。2004年年初，程茂全到刘炳森家拿字代销，家中只有刘炳森一人。他有急事正要出门，匆忙中随意找了一幅隶书交给茂全，这事只有两位当事人知道。2005年2月，刘炳森先生因病驾鹤西去。2006年春，这幅作品售出，程茂全随即将3万元稿费交给刘炳森的家属。刘炳森的爱人多次夸赞道：“茂全做人仁义厚道，做事以诚信为本，人品极好。”刘炳森去世后，程茂全不忘与他的深情厚谊，每年春节期间都去看望他爱人。
　　有一位画家曾与宏宝堂有过经营合作。这位画家离异后，带着上中学的女儿生活，并在2011年罹患癌症，偏偏又无医保，生活陷入困境。程茂全积极联系书画家王建成、邵辰、王兴家和自己的两位兄长程茂仁、程茂煜捐赠字画义卖，将义卖所得全部交给这位画家。
　　在2008年汶川地震发生后，程茂全在第一时间捐款25万元。他还组织各界友人汇聚宏宝堂举行捐款义卖活动，获得大量善款汇往灾区，自己捐赠的一幅书法作品义卖16万元。2010年，甘肃省舟曲县发生特大泥石流自然灾害后，荣宝斋发起组织书画家捐赠活动，程茂全捐赠的一幅三开书法作品拍卖3万元。

经营书画坚决杜绝赝品

　　1997年，程茂全调到北京琉璃厂的孔膳堂饭庄担任副经理。两年后，孔膳堂饭庄迁址到大观园，原址改为北京宏宝堂书画店，程茂全担任北京宏宝堂文化有限公司总经理。真是风水轮流转，此时离他祖父程祖荫先生在北京琉璃厂“挂笔单”已经过去80年，程家后人程茂全又回到琉璃厂。
　　众所周知，北京琉璃厂是文人墨客的荟萃之地，经过明清两代已蜚声中外。在近现代史上，大师级的书画名家几乎都在琉璃厂留下足迹。在这条中外闻名的文化街上，拥有50年历史以上的老字号店铺就有50多家。宏宝堂跻身其中，可谓是后起之秀。
　　程茂全先生根据宏宝堂书画店的实际情况，制定了以“独、特、新、奇”为旨，以“真、小、精、廉”为本的经营思想和方针。在他的精心策划和组织下，宏宝堂先后多次举办百扇展、精品展和四条屏展。这些展览创意新颖、影响深远，在文化上、经济上都获得很大成功，受到社会各界广泛欢迎和好评。
　　程茂全说：“近年来，书画界有股仿冒之风，就连北京琉璃厂的个别书画店也能见到一些假冒名家的字画，这股风气已经严重影响中国书画作品在世界上的声誉。无论是维护书画家的权益，还是维护消费者的权益，经营者都要坚决杜绝赝品，决不允许在宏宝堂出现假字画。为了保证出售的名家作品全部是真品，我一般不经营不熟悉的书画家作品，对于自己熟悉的书画家，也要亲眼看着对方写字作画才放心。”
　　全国政协委员、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李燕说，茂全既“茂”且“全”。说他“茂”是因为他总是精神抖擞、干劲十足；说他“全”是因为他涉猎广泛，书画、京戏、交友、收藏、写评论无所不能。当今书苑画坛，意识到广博文化修养和博以养专之理的书画家似乎还不够多，程茂全能够“既茂乎全而又淳于一”，并能如孔夫子教导的“吾道一以贯之”，去从事着他心中的事业，实在难能可贵。
　　著名画家史国良称赞说：“茂全性情开朗豪放，艺术修养高，人缘极好，组织能力强。他每年举办一次百扇展，已经坚持16年，人们既能欣赏到当代书画名家的妙笔神韵，又能感受到扇面文化的隽永流长，极具艺术观赏性和收藏价值，得到了书画行业的高度评价，也得到各级政府的充分肯定。他做事认真、眼光独到、创意精巧、人脉广泛，经常策划和组织各种主题的名家书画作品展销活动，也多次牵头组织书画界的公益和慈善活动，这些活动都很成功，都做得有品位、有内涵、有格调。”
　　全国政协常委、全国工商联副主席孙安民表示：“宏宝堂是首都文化市场的排头兵，为丰富和净化文化市场发挥了表率作用。”
　　程茂全先生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北京书法家协会理事，担任北京市政协委员、中国楹联学会理事、北京市西城区文联副主席、北京港澳台侨海外联谊会理事、北京联合大学管理学院客座教授等职务；书法作品多次荣获全国性大奖，100多次入选国内外重要展览，被人民大会堂、纪晓岚故居、蒲松龄纪念馆、白求恩纪念馆、鲁迅博物馆等单位收藏；为北京湖广会馆、中国全聚德（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北京市大碗茶商贸集团公司等几十家企事业单位题写了匾额和楹联；创作并出版书法专著《千字文》《原道》，制作教学专题片《怎样画虾》，个人业绩或代表作被载入《中国书画家大辞典》《中国书法家名人大辞典》《中国当代青年书法家辞典》《中国诗书画印大观》《现代中国书法作品集》等辞书典籍，荣宝斋还专门出版了他的木刻水印书法。
（本版照片由程茂全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