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一：孙燕明/摄
图二：资料图片
■本报记者 孙燕明
　　关于蜂花粉，一直有两种说法占据人们认知：一种说法是蜂花粉有一层坚硬的细胞壁，不经过破壁处理无法被人体吸收；一种说法是蜂花粉容易引起人体过敏，特别是过敏体质人群不能食用蜂花粉。
　　对此，中国畜牧业协会副会长、北京华夏香山蜂蜜研究所所长许正鼎教授在接受《中国消费者报》记者采访时指出，科学实验表明，蜂花粉中的内含物可以从花粉粒的萌发孔或萌发沟处释放出来，花粉壁阻挡不了人体对花粉营养成分的吸收。
　　中国蜂产品协会原副会长兼蜂花粉专业委员会理事长、陕西省西安花粉研究所所长舒仲教授在接受《中国消费者报》记者采访时表示，大量事实证明，对于过敏体质人群来说，经过脱敏的蜂花粉可以服用，但不排除个别特异体质的人会有轻微过敏现象，建议有花粉过敏史的人慎服，可以逐渐加量进行尝试。
　　蜂花粉产品经历三代加工工艺演变
　　许正鼎介绍，花粉是有花植物雄蕊中的雄性生殖细胞，它不仅携带着生命的遗传信息，而且包含着孕育新生命所必需的全部营养物质，是植物传宗接代的根本，是蜜蜂从大自然获取的主要食粮，也是蜜蜂加工“蜂粮”的主要原料。由于花粉粒极其细微，一般直径只有8至15μm，而古代又无显微镜深入认识花粉，人们仅凭花粉外观的粉末状称其为花粉。
　　记者通过市场调查了解到，我国生产蜂花粉主要有油菜、玉米、葵花、荞麦等类。同时，还有一些特种稀有品种，包括芝麻、西瓜、茶花、荷花、山楂、杏、党参等蜂花粉。由两种以上单一花粉混合在一起的蜂花粉，称为杂花粉或百花花粉。
　　同时，除了纯蜂花粉外，还有大量添加其他成分的蜂花粉制品，包括口服液、冲剂、巧克力、酒和汽水等产品。
　　舒仲认为，我国蜂花粉产业经历了三代加工工艺的演变，即原始工艺、破壁工艺、精提工艺，充分反映出我国蜂花粉产业的技术进步。
　　20世纪80年代初，蜂花粉第一代产品应运而生，代表产品有北京的蜂花粉健美酥片、云南省昆明市的蜂花粉仙人巧克力和浙江省杭州市的中华蜂花粉口服液。
　　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我国开始生产第二代蜂花粉产品，以破壁产品为代表，出现了多种剂型。
　　近20年，在蜂花粉产品生产中，低温提取技术广泛应用。
　　1988年以后，一些蜂花粉产品陆续取得原卫生部“新资源食品”认证。1996年，我国第一个蜂花粉保健食品——舒仲花粉诞生。
　　迄今，在有关部门批准的1.7万多个保健食品中，蜂花粉、松花粉、灵芝孢子粉等花粉类保健食品共有300多个。其中，蜂花粉保健食品有30多个。
　　蜂花粉保健食品主要有辅助降血脂、调节肠道菌群、改善营养性贫血、辅助改善记忆、缓解体力疲劳、对辐射危害有辅助保护作用、改善皮肤水性和油性、美容等功能。其中，调节血脂和增强免疫力功能占一半以上。
　　未破壁花粉可以被人体消化吸收
　　未破壁蜂花粉能否被人体消化吸收？
　　许正鼎解释说，蜂花粉壁对花粉粒里面的营养成分具有保护作用。例如，蛋白质、酶类、维生素C、维生素B2等营养物质很容易受光、热、空气的破坏。花粉壁的理化性质相当稳定，具有耐热、抗氧化、耐酸、耐碱等特性。它能使花粉内部的特质与外界隔离，不仅对原花粉，而且对未破壁蜂花粉食品的营养成分也有一定的保护作用。
　　所谓破壁蜂花粉就是花粉经过机械、化学、生物等工艺处理后，使花粉壳内的营养物释放出来。
　　许正鼎表示，蜂花粉为了完成受精使命，在壳壁上留下萌发孔或萌发沟。经过对蜜蜂解剖证实，花粉粒经过其消化道后，它的内含营养物完全可以被蜜蜂从萌发孔或萌发沟吸收。
　　需要强调的是，花粉在干燥状态下，花粉壁才有保护内部物质的作用；花粉吸水后，花粉壁呈半透膜状态，花粉中的物质可能排出，外边的物质也可能进去。
　　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副研究员吴崇明表示，通过比较食用未破壁与破壁蜂花粉人群的差异发现，两者的功效基本相同。同时，蜂花粉一旦进行破壁加工，就无法确保不添加其他物质。
　　非法添加和限量成分超标时有发生
　　舒仲表示，近年来，蜂花粉市场规模较小，假冒产品较少，但仍有极少数企业为了牟取暴利，按照蜂花粉国家标准中的主要成分组合假冒蜂花粉，或者在蜂花粉原料和初级产品中非法添加其他物质。例如，在蜂花粉中添加玉米粉、红薯粉等，以降低蜂花粉的含量。因此，建议消费者尽量购买知名企业的深加工产品。
　　同时，有些企业生产的蜂花粉产品存在微生物、抗生素、农药或兽药残留物、重金属和食品添加剂含量招标，以及非法使用食品添加剂。
　　去年7月23日，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发布食品不合格情况的通告称，神农蜂语旗舰店在电商平台销售的标称湖北神农蜂语生物产业有限公司生产的茶花蜂花粉（神农蜂语及图形商标），铅含量检验结果为1.16mg/kg，而标准值为≤0.5mg/kg。
　　去年10月23日，江苏省市场监管局发布不合格食品风险控制及核查处置情况通告称，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组织食品安全监督抽检中，苏州百泽贸易有限公司在电商平台销售的标称苏州百泽贸易有限公司委托山东花百恋食品有限公司生产的茶花蜂花粉，被检出菌落总数和霉菌计数项目不符合食品安全国家标准规定。
　　许正鼎表示，凭借现代科技水平，人们可以毫不费力地模拟蜂花粉的各种成分进行人工组合，但生物检测结果却让人失望，人工组合的“蜂花粉”无法达到天然蜂花粉的生物效应。这种人工合成的所谓“蜂花粉”，营养成分大打折扣，对人体的保健功能会大幅降低。
　　极少数过敏体质者会有过敏反应
　　有些人认为，食用蜂花粉会引发过敏，尽量不要食用。对此，吴崇明在接受《中国消费者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绝大多数人接触或食用蜂花粉不会过敏，但极少数过敏体质者和身体虚弱者接触或食用蜂花粉会有过敏反应。
　　蜂花粉过敏者一般会出现哮喘、气喘、咳嗽、心悸、眩晕、流鼻涕、打喷嚏等症状，局部或全身皮肤表现为湿疹、丘疹性荨麻疹和伴随着皮肤瘙痒等症状，还可能出现胃痛、呕吐、腹部不适，甚至出现轻度腹泻。避免接触蜂花粉或停止服用，各种症状会自行消失。
　　许正鼎介绍，过敏是一种机体的变态反应，又称超敏反应。过敏反应是人对正常物质（过敏原）的一种正常反应，当过敏原接触到过敏体质的人群才会发生过敏，过敏原有花粉、异体蛋白、化学物质、粉尘、紫外线等几百种。
　　花粉分为风媒花粉和虫媒花粉，蜜蜂所采集的花粉绝大多数属于虫媒花粉。而过敏与每个人的体质类型和生理变化有关，非易感型体质、无过敏史的人服用蜂花粉不会引起花粉症。即使易感型体质人群中，绝大多数对风媒花粉有过敏史的人食用虫媒花粉也不会发生过敏反应。
　　他进一步解释道，过敏是一种免疫疾病，是人体内免疫功能失调呈现不平衡的状态。
　　对过敏体质者而言，除了蜂花粉之外，对海产品、刺激性产品等都要谨慎食用，否则很容易出现过敏现象。平时吃海鲜容易过敏的人群，对各种蜂产品也要谨慎食用。
　　蜂花粉过敏有三种基本规律：女性多于男性，至少女性比男性多1至2倍，这与男女的生理差异有关；天热时过敏人数增加，这与身体新陈代谢旺盛有关；外用大大高于内服，因为内服时消化液可部分分解蜂花粉中的过敏原。“迄今，尚没有一种简易测定蜂花粉过敏的方法。”许正鼎表示，蜂花粉的使用一般分为内服和外用，因使用方法不同，过敏的产生也不同。人们口服时，蜂花粉是在消化道特别是小肠内吸收，除少数病例外，过敏反应的历程较为复杂，过敏症状不像外用时易于判断。极少数对蜂花粉过敏者，当口腔的黏膜及舌尖一接触蜂花粉就有异常反应，如发痒、发麻等，属于对口服蜂花粉有过敏体质。
　　人们对外用蜂花粉可做过敏试验，即在身体皮肤处用蜂花粉做局部涂抹，过10至20分钟后查看涂抹部位的皮肤是否有丘疹等异常情况出现，如有异常情况发生，就说明受试者对蜂花粉疑似过敏。一般来说，对口服蜂花粉过敏的人，大多外用蜂花粉时也会发生过敏反应。不容忽视的是，有一部分人在食用蜂花粉很长一段时间后才会出现过敏反应。
　　除了过敏反应外，有些人服用蜂花粉后会出现腹痛。吴崇明表示，这种现象通常发生在食用蜂花粉的初期，一般在最初的两三周内会有腹痛现象发生，特别是胃溃疡患者的疼痛会加剧，这是正常现象，一般称为“过渡期症状”，并非花粉质量存在问题。
　　他进一步分析说，食用者腹痛主要是因为蜂花粉富含的维生素B1作用于胃的分泌系统，促进胃酸的分泌。同时，花粉中含有的膳食纤维也会促进胃肠的蠕动。过一段时间，腹痛就会减弱或消失。
我国每年约消费1000吨蜂花粉
■本报记者 孙燕明
　　“我国约有900万群蜜蜂，从理论上说每年可生产2.5万吨蜂花粉，但实际上蜂花粉利用率仅有15%左右。”1月5日，中国蜂产品协会原副会长兼蜂花粉专业委员会理事长、陕西省西安花粉研究所所长舒仲教授在接受《中国消费者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我国每年约消费1000吨蜂花粉，每年出口蜂花粉约2750吨。
　　中国畜牧业协会副会长、北京华夏香山蜂蜜研究所所长许正鼎教授在接受《中国消费者报》记者采访时介绍，蜂花粉包含了几乎所有人体必需的营养物质，各种营养物质之间的配比符合人体营养的要求；所含营养物质大多属于活性营养素，在很短时间内、经过简单消化就能直接被人体吸收。同时，天然蜂花粉的安全性是其他人工合成营养素无法比拟的。
　　蜂花粉的成分相当复杂，营养成分有200多种，主要有蛋白质、糖、脂肪、维生素、微量元素和生物活性物质六大类。
　　蜂花粉中蛋白质含量为20%至25%，优质蛋白质可与健康食品小麦胚芽相比，8种人体所必需氨基酸的含量约为牛肉、鸡蛋的5倍，堪称氨基酸的浓缩库。
　　蜂花粉中的糖类物质齐全，含量占40%至50%，不仅有易为人体吸收的葡萄糖和果糖，而且含有低聚糖和多糖。其中，最有开发前景的是花粉多糖，具有较强的免疫功能。
　　蜂花粉中的脂肪含量约为5%至10%，所含的脂肪中，人体必需的不饱和脂肪酸含量非常丰富，如亚油酸和亚麻酸，这些营养物质对大脑及神经系统发育具有极为重要的作用，而人体又不能合成。
　　蜂花粉中的维生素类比小麦胚芽多5至10倍，水溶性维生素B、维生素C和维生素P含量丰富，还含有脂溶性维生素D和维生素E。同时，蜂花粉中含有27种常量与微量元素，还含有黄酮类化合物。
　　蜂花粉中含有几十种酶，酶对营养成分的合成分解、消化吸收起着催化作用，人体缺少任何一种酶都会影响机体的生理活动和机能。
　　许正鼎强调，蜂花粉中的核酸含量一般占总干重的2%左右。核酸是植物的遗传物质，具有很强的生物活性，可促进细胞再生和延缓衰老。
　　同时，蜂花粉中含有多种有机酸，除氨基酸、脂肪酸外，还含有绿原酸、三萜烯酸。其中，绿原酸具有强壮血管及抗炎作用；三萜烯酸具有很强的抗动脉粥样硬化的作用。
　　“蜂花粉的价格主要由种类和用途决定，大致可分为保健食用和蜜蜂饲料两类。”中国医学科学院、北京协和医学院副研究员吴崇明在接受《中国消费者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保健食用类蜂花粉大约80-140元/公斤，作为蜜蜂饲料的蜂花粉大约30-40元/公斤。
　　同时，不同品种蜂花粉的价格差异也很大。例如，百花粉大约80元/公斤、油菜花粉大约120元/公斤、玉米花粉大约140元/公斤。“人们每天食用5至10克天然蜂花粉，就能获得理想的保健效果。”许正鼎建议，人们最好食用非农作物植物的花粉。如果希望口感好，可以选择食用荷花蜂花粉和茶花蜂花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