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ETS发给一媒体的有关GRE考试出错情况的问答式回复 （资料图片）

■本报首席记者 胡 军
　　再过一周，ETS官方声明中提及的弥补措施之一——“参加于2010年11月20日举行的免费重考”的时限就要到了。届时，成千上万因10月23日“旧卷门”事件而被取消GRE考试成绩的中国考生将不得不被迫选择“自愿”重考。
　　而对于这些被迫“自愿”重考的考生们来说，除却在即将进行的重考过程中能否保持10月23日的应考状态、能否再次如实展示实力等担忧外，ETS在此次事件发生后所表现出来的傲慢与偏见也让众多考生心凉，其承诺的整改措施是否真的能“保证今后不再发生类似事件”，成为考生们心头的又一问号。
ETS被指缺乏基本诚意
“空嚷不见人，但闻传言新。反复声明中，未尝见真心。”有人用一首仿唐诗《鹿柴》的打油诗来形象地讥讽此次“旧卷门”事件中ETS的官方表现。
　　自11月3日起，关于“ETS真诚道歉”传言就已经开始流传。然而，记者在此前率先发表中文版《ETS关于10月23日中国大陆地区GRE普通考试的声明》的教育部考试中心海外考试报名信息网上，并没有找到这一“真诚道歉声明”的中文版本，而ETS官网上也没有类似的中文版“真诚道歉声明”。
　　通过仔细查找，记者终于在11月3日的《北京青年报》上找到了这样的报道：“昨晚（2日），美国教育考试服务中心（ETS）首次就10月23日中国大陆地区GRE普通考试发布官方道歉……‘ETS现就因人为错误而导致的2010年10月23日在中国大陆地区举行的GRE普通考试错误重复使用先前旧试题一事，真诚道歉……我们认识到这一事件给考生带来了不便，正采取相关措施保证今后不再发生类似事件。’”而对于这一被称为“官方道歉”的“最新声明”的全文，并没有在该媒体上完整出现。
　　“如果真的要进行官方道歉，必须举办正规的新闻发布会，通过多家有全国性影响力的媒体公开向社会、向受到影响的考生道歉，而不是致函某一家媒体。说实在的，出现如此严重的重大错误，导致2万多名中国学子备受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而ETS的高层居然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确实让人领教了美国式的傲慢与偏见。”北京某知名公关公司总经理杨先生不无感慨地告诉记者：“到目前为止，ETS仍没有公开进行过道歉，只通过个别媒体的所谓‘真诚道歉’很难体现基本的诚意。”
　　据了解，11月2日晚，确实有一份《ETS关于10月23日中国大陆地区GRE普通考试的最新声明》以ETS政府与外部关系总监TomEwing的名义发布于ETS的官网上，但仅限于英文版。许多国内媒体也是对该英文版《声明》进行主动翻译后，自发进行了相关报道。
“详细说明”未见详细
“反正到现在，我个人并没有收到过ETS的正式道歉表示，也没有看到ETS相关负责人通过大众媒体向考生道过歉。而且，ETS在首次声明中承诺过‘将同每位受影响的考生进行沟通，考生最晚将于10月30日得到有关此次事件的详细说明’，但这一详细说明的结果还是很空洞，强调的只是‘三选一’的所谓‘弥补方案’，并没有其他实质性的内容。”一度寄希望从ETS官方邮件中了解发生“旧卷门”详细说明的北京考生小陈很失望。
　　从ETS官方的两次声明来看，首次声明中将此次事件轻描淡写地描述为“错误重复使用先前旧试题”的“独立事件”；第二次声明中，使用了“因人为错误而导致”；而在《北京青年报》刊登的《ETS关于10月23日中国大陆地区GRE普通考试的问答》中，ETS官方在答复“这一事件是如何发生的？”这一问题时答为“该事件属于一次独立的行政异常”。
　　截至目前，不管是ETS的官方声明还是通过其它途径，记者均没有找到关于ETS试题选择与审查流程的相关介绍。因此，此次“旧卷门”事件到底因何“行政异常”仍不得而知。“非常非常难以理解，不管是什么题库，都是使用数据库进行管理的。从数据库管理的基本常识来说，哪些试题已经被使用过，都应该有记录从数据库层面就完全可以区别的。如果一套旧试题出库的话，数据库管理员那里肯定会接到异常报告。而且，从最为基本的流程管理来说，试题出库前应该有专门的机构和人员对试题进行审查和比对。所以说从题库中能调出旧题，实在是非常非常难以理解的事。”对于ETS关于此次事件的解释，从事数据库管理多年的王先生多次用“非常非常”来表示自己的不解，“在这个流程的多个环节，只要有一个环节有一点责任心，都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错误。而且，试题出库到印刷派送，这个周期是比较长的，从数据库管理的层面就应该能发现问题的，最终还是未能发现。太难以理解了！太蹊跷了！”
重考会否悲剧重演
　　对于受此次事件影响的2万余名考生来说，正如新东方前途出国咨询有限公司司明霞在《新东方：GRE考试突变的紧急应对方案》中提醒考生的那样：求学还要继续……一定要调整好心态，合理安排时间，及时调整自己的留学规划，尽量让自己的留学不受影响。
　　而对于即将于11月20日进行的重新考试，许多考生存有“旧卷门”带来的巨大心理阴影。
　　“20日的考试会不会再次出现试题重复？会不会再出现其它变故呢？再出现变故怎么办呢？我的出国计划到底还有谱没谱？我还能考出10月23日同样的水平来吗？试题是变难了还是变容易了呢？”面对记者，被迫“自愿”参加重考的小陈忧心忡忡，“现在每天都在不停地问自己这些问题，想这些问题，都快搞成神经病了。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不过，我们应该相信ETS正采取相关措施来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件。但事件发生这么久了，ETS官方连正式面对公众道歉的勇气和表示都没有。这样的做事机构，能彻底改好吗？”
　　调查发现，目前，与小陈存在同样心理问题的考生不在少数。许多考生都在观望ETS的表态，从中寻找相关信息，建立重考的信心和勇气。
　　令人失望的是，即使是ETS最新的声明中，ETS的弥补方案也只是在原有的转考、重考、退费基础上，增加了“报销考生因参加10月23日GRE普通考试而发生的合理且有单据的交通费用”。对于考生反映的赔偿餐饮、住宿等其他相关费用的呼声，声明中仍没有涉及。对于误工损失、精神损失等内容，更是只字未提。
　　在采访中记者了解到，受到影响的考生们普遍认为，ETS能否做出真正发自内心、付诸实际行动的真诚道歉表示，对他们重塑GRE的信任至关重要。
　　本报将继续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