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武晓莉
　　“运营商把低价4G套餐下架了，都不能办了，只能办5G套餐”“用户更改套餐或办新号，都只能办理5G套餐”“办了5G套餐想换回去就办不了了”“你不觉得4G越来越慢了吗？这是逼着你换5G”……论坛上、朋友圈里的一些传闻，随着某些媒体的报道变得沸沸扬扬。“运营商悄悄下架4G套餐，逼用户换5G套餐”的说法让人们觉得被运营商“套路”了。实际情况究竟怎样？4G套餐到底还能不能办？“被5G”到底是一种感觉还是真实存在？本报记者就此进行了调查采访。
4G套餐目前仍是主流
　　“不用想，这肯定是假消息。”业内分析师付亮说，“目前5G套餐起点价格近90元，而三大运营商用户的平均月支出都不到50元，难道运营商连大部分用户都不要了？这不可能。”
　　5G正式商用一周年以来，随着5G概念的深入人心以及5G网络逐渐铺开，人们对5G的热情也日益高涨。与所有网络迭代一样，5G初期，运营商也将推广新一代网络套餐作为重点工作。但业内人士普遍认为这并不意味着运营商放弃了4G，用降低服务（包括取消4G优惠套餐以及人为降低4G网速）来换取消费升级。事实上，4G套餐目前仍是运营商的主流套餐。
　　以北京移动为例，其APP上主推的日租卡（移动王卡、花卡宝藏版）、49元大流量包畅享卡、起点19元含3GB及3个免流包流量可升级的芝麻卡等，这些优惠卡还都在。付亮指出，这与北京移动线下主推的套餐基本一致。而一些运营商与电商合作的套餐一般不在官网上显示。
　　记者实际体验后发现，在运营商的官网和APP上，5G套餐的位置更为显著，出现的次数也更多。不仅如此，当用户办理更换套餐或者新套餐时，客服都会优先推荐5G套餐，并且会宣传5G网络的优异体验。付亮说：“这是由于运营商现在要主推5G套餐，肯定会着重宣传，但不代表没有4G套餐，也不代表4G套餐不能办理了。”
　　通信世界网的蒋雅丽认为，目前5G仍处于导入期，而4G网络则处在成熟阶段，运营商在多个场合都表示，为确保广大用户体验，4G+5G协同发展的情况将长期存在。部分4G套餐下架、4G套餐种类减少并不代表没法办理4G套餐。无论是线下营业厅还是官方APP，都仍有4G套餐在售。
有些4G套餐确实下架了
　　此前有报道称，在推出5G套餐的同时，各运营商都在一些地区下架了部分4G套餐，或者取消了部分4G套餐的自助办理服务。用户想办理某些4G套餐，只能通过线下营业厅和电话客服才行。
　　事实确实如此。据记者了解，目前，各运营商都有部分4G套餐下架、4G套餐种类减少、超低价优惠套餐大幅减少等现象，但原因却不是传闻的那样是为了逼迫用户选择5G套餐。
　　“4G套餐数量减少了，这是工信部和运营商集团连续两年要求减少在售套餐的结果。”付亮说，“部分地方运营商推的超低价套餐不再出现在官方网站或APP上，有的是彻底下线了，有的是只能在线下办理。”
　　其实，在售4G套餐减少在2019年就开始了。“用户对于运营商的资费套餐诉求最多，比如套餐种类繁多却不知如何选择等，因此2019年工信部和三大运营商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规范套餐设置。”这是工业和信息化部信息通信发展司司长闻库一年多以前说的话。其背景是：2019年5月，工信部、国资委联合印发《关于开展深入推进宽带网络提速降费支撑经济高质量发展2019专项行动的通知》，要求电信企业将在售套餐数量减少15%以上；推动企业做好阶梯定价资费试点，推广简单自由组合的套餐；要求企业在所有的营业场所开展资费清单式公示；加大力度严查限制老用户选择新套餐等不规范行为。
　　在付亮看来，一些超低价4G套餐下架，原因有三个方面：一是主管部门禁止运营商恶性竞争，作为恶性竞争产物的超低价4G套餐，自然在禁止之列。但在电商平台，还是可以看到某些省公司推出的低价套餐。二是取消流量漫游费后，流量计费不再分本地、本省、全国，这使得同一个运营商不同省市公司之间也可能相互竞争，因此集团公司会出台政策，限制超低价4G套餐的推广。三是5G投资的压力、运营商盈利的压力、考核指标的调整等，使得运营商不再靠大力推广低价套餐来吸引新用户。
用户为何感觉“被5G”
　　在蒋雅丽看来，用户觉得自己“被5G”了，主要是因为大环境下，5G发展十分迅猛，运营商积极主动推广5G套餐，发展5G用户，加之平时4G网络出现过拥堵情况，与此同时，运营商又恰好在用户犹豫是否“换机”之时调整了APP界面，才使得一些用户有所误会。
　　付亮表示，在官网套餐变更中，有的运营商只推荐变更到高价的5G套餐。不过用户可以保留现有的优惠套餐，也可到营业厅更换套餐。
　　但蒋雅丽认为，产生“被5G”的感觉，和运营商网上营业厅的不完善不无关系。除了更换套餐找不到入口，当记者想查询当月套餐包含的流量包，并取消此前定制的自动续订流量包时，发现也找不到入口，而是必须拨打客服电话并选择人工客服才能进行操作。
　　此外，有些用户反映5G套餐不能改回4G套餐。对此，付亮解释称，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运营商和用户的合约未到期。目前5G套餐的合约期至少1年，合约未到期不能更改套餐。还有一种情况可能是用户原来用的那种4G套餐已经停售了，已经停售下架、不再销售的套餐不在工信部所说的应该保护用户选择权之内。
　　蒋雅丽也认为“逼用户换5G”是不存在的。三大运营商都承诺过即使是4G套餐用户，只要更换了5G手机，在有5G信号覆盖的区域，无须换卡也一样可以接入5G网络，并享受5G基础速率。也就是说，在5G网络环境下，使用4G套餐的5G手机用户，下载速率可能会超出4G的10倍以上。从主动为用户升级网速的逻辑上分析，运营商不会强迫用户升级。
　　“总体上看，4G套餐种类少了，尤其是超低价优惠套餐大幅减少，运营商很难再有类似的优惠力度了，但这与5G无关。因此，如果您使用的是一款超级优惠套餐，尤其是30元以下的套餐，那就长期持有吧。”付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