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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量极寒
——荣威W5漠河极地日记
作者:伊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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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吾 文/摄

引子

  四天三夜的丈量之旅,其实早在接到通知那一刻就已经开始。
  漠河,一个只在地图上有所了解的地名,只知道它在中国的极北,联想到那里的冬天一定是极寒,而从天气预报里听到的数据,也确实让人一惊,零下30摄氏度,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寒冷?因此,冷,极冷,就成了未出发时心里唯一的感觉。
  于是,虽有团队装备,还是忍不住又去购买了利于行动的户外羽绒服,抓绒裤。之后,把所有的行装全都上身,左试右试。不过,未知是否能够抵抗严寒,而在有暖气的屋子里,却早已是一身大汗。
  就这样吧。想象着,最多把自己冻成冰雕。

第一天

  国航至哈尔滨中转接南航至漠河,是下午三点半左右。接近落地打开遮光板那一刹那,落日余晖的金色光芒一下把机舱灌满了。奇怪怎么已是黄昏景色?
  走出机舱,迎面而来的,似乎并非透骨的寒。只是会从每个人脸前飘散出一大团一大团的水汽至脑后。而在停机坪上站立片刻,裸露的皮肤开始有反应了,每个接触空气的部分,都渐渐开始有被细细撕裂的感觉。
  待坐上大巴,去往驻地途中,天色已渐暗。路上是被压实的冰雪,直路上的感觉和常规路况行驶差异不大,只是每到转弯的地方,司机会提前减速,以呵护婴儿般的动作,缓缓地打方向盘,慢慢转过。
  三十几分钟后进到漠河城区,天地间已是冷冷的黑蓝色,街灯是暖黄的,静静照着不多的行人。街边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座玲珑的冰雕,告诉我们,这里已经是极寒的地区了。
  战前培训。雪地行车——是在已冻成冰,冰上又覆盖雪的雪地上行车,还是有一定的技巧的,轻、缓、蛇形摆动,一些听得懂但没有感受的驾驶概念,暂且记下。而我们的伙伴——荣威W5,也该出场了,就在会场外,已经加装了雪地胎。明天我们还需要它的雪地模式配合我们的极地丈量,保障我们行车更安全。有信心吗?谁知道,虽然开了十几年车,但要在冰雪路面上穿越几百公里,对于我们这些队员来说,应该没人敢说心里有底。

第二天

  行程是从漠河出发,至内蒙古境内的满归,大约140公里。常规路上,140公里大概走上两个小时应该够了,我们的设计时间约3个半小时到4个小时。出发前,车队的朱老师仔细地为每一辆车做了检查,将车辆调整到了雪地驾驶的模式。
  漠河不大,三转两转已经出了城区,沿城区外一条直路走没多久,头车李智老师已经发出了下道的指令,真正的冰雪极地丈量就此开始。
  哪里有什么路,全是雪,两边是高大或低矮的樟子松、黑桦、白桦。莽莽的森林中间,被压实的雪,就是我们的路。
  由于被拉原木的大车长年碾压,路况很差,颠簸得厉害。幸好除了我们的车队,大多时间没有任何车辆,我们也得以尽量靠近中央平坦的地方通过。但还是会有拉木车错过。与装着原木横向至少超过七八米宽的大车会车,心中不禁忐忑,原因是自己这一侧之外,是深达两三米的路沟,路上覆盖的是厚厚的积雪,雪下到底是什么状况,谁也不知道。
  而此时,W5稳定的发挥给我们逐渐增添了信心。或许进入雪地驾驶之前还有疑虑的话,几次成功的错车、断路穿越、小斜坡上路,使驾驶者都渐渐找到了雪地驾驶的感觉。W5良好的越野通过性,让人车之间渐渐和谐。
  与车队相遇的拉木车,往往只有司机一人。在幽深的原始森林之间,天地安静,对于他们而言,除了驾驶的车辆,没有任何对象可以交流。只是在与我们错车的瞬间,会停下来,鸣笛示意,让我们安全通过。之后依然在苍茫的原野森林间独自前行。
  到达满归。
  满归镇地处大兴安岭北部西坡,森林覆盖率达到92.3%。有多种野生动物、药材、矿藏。镇区居民主要都是林业工人。
  接触到的满归人都不太善于言谈。是天气太冷、人少,还是什么原因?或者还是跟护林有关。在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的行动主题对于他们一样具有现实意义,丈量极地——每天,他们都是在用双脚巡视着身边的一草一木——而且只能是默默地走,默默丈量。甚至出于职业习惯,都不能抽一支烟放松放松。
  晚间的满归尤其静谧。走在街头,几乎遇不到行人。推开一间小百货店的门进去,跟老板拉拉家常。我们还不习惯的冷他很适应,挺好,也没想过离开。我们经常会说的坚守,对他来说是一种生存自然。

第三天

  从满归回到漠河。
  一路上在谈论昨天在半道“捡到”的一位广东小伙。当看到一本类似“再不出发就老了”一类主题的书以后,这个小伙子辞职走上了行走之路。在遇到我们的车队之前,他在漠河至满归的路上已经走了三天,可怜他所带的装备,经过鉴定都是山寨货,幸亏他没有遇到暴风雪,否则后果难料。不过,即便如此,经过一夜整装,这位年轻人又上路了。据说他的目的地是西北。
  当我们慨叹这小伙子的鲁莽的时候,最后却在问自己,我们什么时候还会有一次走出去的冲动?我们什么时候还会有一次即便跌倒,也要执着的坚守?
  傍晚,又是3点半左右,再次回到漠河,车队一直开到了大林河上。冰冻最薄处,有40厘米左右,渔民正用铁钎把冰层凿开,下网捕鱼。冰上是厚厚的积雪,冰下有鱼游动。而当鱼被捕到水面之上时,扑棱棱跳动的姿态引起了周围队友的一阵惊呼。天色微茫,只西天边有一点残红。而这一侧,冷冷的一弯明月早已挂在天边。鱼出水时,日已西沉,月已高悬,渔民载着刚刚的收获,开心还家。
  飞行几千公里,雪地丈量几百公里,在冰河之上,我们看到什么?
  冰上是雪,凿开冰雪,冰下是希望。

第四天

  鸡冠之巅。
  北极村,如今我国版图最北极点。以黑龙江为界,隔江相望,如今是俄罗斯阿穆尔州的一个村落。然而遇到的当地人会告诉我们,曾几何时,对面也曾经是我们版图的一部分……
  在这里,我们知道了一位在北国极寒之地坚守了34年的一位老人,人称“北极赤诚气象魂”的周儒锵。1953年10月,他从部队复员时本可以回到家乡广州,但祖国北方急需建立气象站,他响应了祖国的号召,毅然北上,被安排到气象站工作。短短几年,他先后七次变更工作地点,参与了4个气象站的创建和3个气象站的重建。多年来,气象站按要求每天24小时观测,每隔3小时向北京气象中心传发一次情报。作为一个出生在岭南的南方人来说,这一生的坚守,却是在北国的极寒之中。
  有人坚守,才有人退却。
  在北极村通往北极哨所的途中,这里是一处没有景观的“景观”,游人所面对的不过是一片柳条与灌木,但在1945年以前,这里却是日本人所建的一处小型电厂。为了更快地掠夺当地黄金资源,日本侵略者决定在漠河黑龙江上游建造发电机组。但直到1945年电厂的主要设备才安装完毕,还没等投产,同年8月8日,前苏联就对日宣战,8月11日,漠河解放,日本人退却。
  不过8月13日,前苏联红军撤回国时,将电厂进行破坏,并将主要设备全部拿走,就连深埋于地下的电缆也没有放过。
  而今,中华人民共和国边界的界碑悄然伫立,界碑后是坚守在界碑身旁的中国人民。

后记

  从中巴边境帕米尔高原到中蒙俄边关满洲里,从广西中越边境到滇缅公路,从丈量边关到丈量极地,荣威W5携手众多车友,在长达数年的丈量活动中,带着对祖国壮丽山河的热爱、对英雄的敬仰,激昂前行。而在这一前行的过程中,“扩展心的疆域”与“丈量国的疆域”实现了心灵的对接——国的疆域,用心丈量;心的疆域,用爱丈量。只要坚守,每个人都可以是自己的英雄,每条路都可能成为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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